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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读:本故事根据个人真实经历改编,讲述了一个18岁农村小伙子初到大城市经历的酸甜苦辣。篇幅较长,全文约需5分钟。如果文章中的某一个点、一个片段,对您有所触动,欢迎您在文末点赞留言。
住地下室,差一点被骗。
那一年,我18岁,高中毕业后,因为考了个四流大学,家里又穷,所以选择打工。
身上揣着妈妈卖红薯的300块钱,坐上破旧的长途客车,我一个人第一次出远门,来到武汉。
两个半小时后,车子到达竹叶山客运站,下车后,我开始一片迷茫。
人生地不熟,不知道该去哪?
兜兜转转半天,随意坐了趟621公交车,坐到青年路。
在青年路下车后,我就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东转西转,左看右看,一直到夜幕降临。
得找个地方住下来。
宾馆,必须是价格很低的宾馆。
找了一个多小时,终于看到了理想的目标:一间简陋的小卖部,门口竖立着一个残缺不堪的灯箱:住宿。
我想这里应该便宜。于是走进去问了一下老板,五十一晚上。
办完手续,老板就带我下楼去房间。原来在地下室,而且是一排,黑不隆冬的。
走过几间房门后,老板打开其中一间,就这里:不到十个平方,房间除了一张床,一个盆子,一双拖鞋,连窗户都没有。
放下背包后,因为腿走酸了,我坐了一会儿,然后出去找吃的。
门口不远处,就有一排摆摊做小吃的。我点了一份4块钱的炒饭,在小卖部买了一瓶1块钱的矿泉水,就回去了。
吃完喝完,就去公共厕所那里打了一盆水,先洗脸,后洗脚。因为太困了,倒头就睡。
睡到半夜,突然被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吵醒,原来是有人在隔壁打麻将。
这环境,真是……
于是一晚上我都翻来覆去,根本睡不着,心里恨得抓狂,却又无可奈何。
一分钱,一分货。毕竟房钱就这个价位,还能要求什么呢?
人穷的时候,是无法选择,没有要求的。
第二天早上,因为那时还没有手机,房间又没有窗户,我估摸着起了床。
走到楼上小卖部的时候,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,早上六点四十。
出门后,我看到不远处有一家破旧的早餐店,看起来脏乱差,却有不少人在那吃。
早就在老家听说武汉的热干面出名,我就想过去尝尝。点了一碗小的,两块五。
刚吃确实有点不习惯了,不仅干巴巴的,而且还有点噎喉咙。我又点了一杯豆浆,喝了两口,再吃热干面,确实香!
吃完,我又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,得找个工作,上哪去找呢?
人才市场!可人才市场在哪呢?
路边看到有位扫地阿姨,我赶紧走过去,非常客气的问道:“阿姨,您好!请问哪里有人才市场?”
阿姨抬头看了我一眼,回答道:“阅马场那边有一个,你坐703路公交车可以到。”
我连忙道谢,准备好两块零钱,上了公交车。大概一个小时后,到达了阅马场。
下车后,我问了一位年轻的女孩,确定了方向。
走到半路的时候,突然发现一个非常大的红色灯牌。
上面写着招聘,下面贴满了密密麻麻的招聘公司的名称、岗位、工资待遇,但是没有电话号码和地址。
我走过去准备问一下,还没开口,一位五十多岁的戴眼镜的大叔就热情地问我:“小伙子,找工作吗?”
我说:“刚到武汉,还没想好,先看看。”
那大叔一脸真诚地说:“小伙子,你这种情况,先得解决自己的吃住问题啊!你可以先进个厂,包吃包住的。”
陌生的城市居然有人这么关心我,让我心头一阵暖暖的。
接下来,大叔给我推荐了几个工厂,最后我确定了一个。
我问他在什么地方,怎么去。
谁知,大叔脸色一变,说道:“我看你挺不容易的,是给你帮忙,但是需要一点中介费的。”
我问他多少?两百!
谨慎的人这辈子可能赚不了什么大钱也发不了财,但往往也能避免一些上当受骗。
我当时心想:如果我钱交了,你不给我介绍怎么办?另外,我都还没挣钱,先要给你交钱,凭什么?
我摇了摇头说,我再看看吧!谁知那大叔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,骂骂咧咧起来。
面试了三家工厂,却很压抑。
大概九点钟的样子,我赶到了人才市场。里面人山人海,像我们老家赶集一样。
各种招聘企业,有内场有外场,有工厂招工人的,有公司招销售的,还有招保险的,五花八门。
我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,又听了一些讲解,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特别不靠谱,特别想离开这个地方,特别没有归属感。
但是,既然来了,还是试试吧!
我在三家工厂投了简历,他们都是告诉了我厂址和电话,自己拎包入厂。
搞完了,我出来在四周转了转,看到了黄鹤楼,后来又去了传说中的武昌火车站。
城市,车水马龙,熙熙攘攘,让人心慌。
中午吃的盒饭,下午坐车回青年路,又给大叔交了五十块房钱。
在房间呆了一会儿,我又出去了。
不知道会去到哪里,反正就靠不停地走打发无聊,排除心中的不适感。
晚上又吃了一碗炒饭,用小卖部的公用电话给我妈打了个电话,就早早地睡了。
第二天早上,几乎相同的时间点,我起床吃完早餐,出发了。
三个工厂,都在武汉郊区:一个在沌口、一个在蔡甸、一个在光谷。
我看到那三家留的乘车路线,仔细研究了一下,沌口、蔡甸都往汉阳方向走,可以一起去,免得花冤枉钱。
然后,一整天就几乎在公交车上度过的。
虽说是武汉的郊区,那是真叫一个远啊!乘车的时间加起来,都可以往我老家跑两个来回。
工作其实不累,找工作才叫累,心累。
在看完一家工厂赶往另一家的时候,中途我找到了公共电话给光谷那边打了过去。
问我什么时候过去,我只能撒谎找个理由说今天去不了,明天去。
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,这可能是所有找工作者的共性。
兜兜转转,居然搞到下午四点多才回到宾馆。找工作真是费时间,关键是还费钱。这一天光坐公交和喝水,都花了二十多。
回去交房钱的时候,顺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,说我找到工作了。
晚上,躺在床上,突然失眠了。
我这种情况,进工厂或者酒店上班,是最好的选择。
毕竟先要生存下来。
但其实我并不想去工厂,以前经常听村里人说,工厂就是流水线,三点一线。
今天去看了两家,我有一种非常排斥的感觉,甚至很压抑,仿佛那里不属于我。
但是,又能干嘛呢?
我还是有几个高中同学在武汉上大学的。找他们?我好像又觉得没必要。
穷人,往往就是这样,不仅怕麻烦别人,性格脾气还特别倔。
第二天早上,我莫名其妙地决定去光谷。
找工作的人大多都是这样,从最开始的期待到疲倦再到敷衍,最后他的工作就变成了“找工作”。
其实去光谷就是个走过场,徒增一个心理安慰罢了!
从光谷回来,我决定再去一趟阅马场人才市场,还得找啊!毕竟不是富二代。
有了新的发现,却被宾馆老板撵走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,终于找到一家做销售的公司,模式非常接地气:可以走街串巷,可以菜场摆摊、可以上门推销。底薪第二个月十五号发,提成当天结算。
可以解决温饱,又不用固定在一个地方,还有挑战性,我投完简历就直接坐公交去了公司地址:汉口永清街。
经理面试的时候,比较随和,没有夸夸其谈的画大饼,我反而觉得比较真实。当场就回答他:明天过来上班。
下午回到青年路,吃了份盒饭。回到宾馆,没看到老板,就直接进了房间,躺在床上鞋子都没脱就睡着了。
找工作就是这样,看起来一天到晚啥事也没干,其实真的也挺累。
迷迷糊糊睡到大概五六点钟的样子,突然听到有人捶我的门。
赶紧起来打开一看,是老板。
..“把房钱交一下!”
“好的,好的!”我搜出口袋,却突然发现全身上下只剩不到四十块钱了。
先不说房钱不够,就是够了给他,我晚上吃饭怎么办?明天早上坐公交怎么办?
“什么情况?搞快点!”
我想了一下,唯唯诺诺地说到:“叔叔,不好意思,我这钱不够。你看能不能先让我住一晚上,明天我想办法给你。或者,我把我这个包压在这里。”
“没钱住什么店?别耽误L子做生意,赶紧滚!”
说完,他一把抓过我的包,扔到门外。
我有些惊惶失措,看着他怒气冲天的样子,不得不走出了房门。
我捡起背包的时候,老板已经回到了小卖部。我走过去找他商量,看能不能先付二十五住一晚,其它的我明天给?话还没说完,就被他轰了出来。
真是:在家千日好,出门时时难。
此时此刻,我才想到了自己的天真与幼稚,不知天高地厚的出门闯荡。
天渐渐黑了下来,我的心一片冰凉。
那个无助的夜,睡在大马路。
买了一份炒饭,边走边吃,半小时后,走到了中山公园。
已经晚上七点多,这里却依然热闹非凡。
看着人来人往,灯红闪烁,我备感落寞:该何去何从?……
我继续走着,就像一个正常下班族一样,谁也看不出我内心的彷徨。
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:不如去永清街,在外面呆一晚上,明天直接上班。
我坐上了一辆电车,半小时来到解放公园永清街。买了一瓶水,一份报纸,找到一处光亮的地方,看起来。
所有的内容包括广告都看完后,已经是晚上九点多。路上的车辆和行人开始减少,万家灯火开始通透起来。
坐久了,我就站起来,继续漫无目的的在周围来回走着。
就像无根的蒲公英一样,随风飘摇着。
走了一会儿,终于累了,肚子也饿了,找了一个小商店,买了桶泡面吃起来。
吃完我又回到公园前的长石条板上,坐了一会儿。最后将报纸铺在石板,背包当枕头,双手交叉,睡了起来。
遇到英雄,从天而降。
大概两三个小时后,突然一束白光刺向我,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。
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叔头伸向窗外,喊我。
“小伙子,你怎么在这里睡觉呢?”
我苦笑一声说,刚来武汉,没地方住。
“你去住宾馆撒,外面么样能睡?”
我不好意思地说,没钱了。
大叔仔细看了我几眼,可能看到我老实又可怜,从腰包里掏出两百块钱递给我。
“去开个房睡,哪怕钟点房!”
我本身就害羞,加上又是陌生人,更不好意思,所以没接。
“叫你拿着就拿着!快过来!”
我走过去,激动地接过钱,颤抖地说:“谢谢叔叔,谢谢叔叔!……”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要注意身体和安全!”大叔说完这句话,就一脚油门开车走了。
我真没想到,在这种情况下,能遇上好心人。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。
坐回石板上,我决定不去宾馆。因为舍不得,而且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,划不来。
就这样,我躺在石板上,半睡半醒。看着满天星辰和昏黄的灯光,心里十分安宁。
租房子的尴尬,她却没有嘲笑我。
挨到天亮后,我在公园里转了几圈,八点多的时候,吃了碗热干面,就去公司。
今天主要是培训话术。经理亲自给我们讲解,即生动又实用。
中午培训结束后,经理随口问我住在那里,我就把实际情况说了一下。
“你下午先去找个房子,头道街那边很便宜而且只有一站路,即省钱又方便。”经理对我说。
吃完公司订的盒饭后,我就步行去了头道街,大概十多分钟就到了。
从一条巷子走进去,两排都是老房子,而且挨得比较紧凑,狭窄的上空布满了电线、网线,像蜘蛛网似的,密密麻麻。
我从头走到尾,花了二十多分钟,边走边看,一共有三家房屋出租的。
一家两室一厅,500一个月;一家一室一厅,350一个月。
我都排除了,主要是我一个人没必要住那么大,关键是没那么多钱。
最后一家是在电线杆上看到的,上面标明了方向。
我背着包走了进去。这里一共有三层,底下一层有六间房全是租户;二楼是房东一家人和两个租户;三楼是自己盖的的活动板房。
通过一位租户找到房东,她正在打麻将。
过了一会,她才出来问我:“租房子的?”
我抬头一看,房东才三十多岁,烫了一头波浪卷,化着精致的妆容,一张娃娃脸显得格外年轻,又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。
“来,我带你看一下!” 没等我回答,房东就掏出一串钥匙,走到一间屋子前面,麻利的打开了房门,顺手打开了电灯。
不到十个平方的一间房,里面除了一张床,一张桌子,啥也没有。
一个小小的窗户,正对着外面的洗手池。房间里还散发着一阵阵的霉味。
“这多少钱一个月?”我小心翼翼的问道。
“200一个月,厕所在外面公共的,厨房你想做饭的话可以到外面做,一个人住还是可以的。”
房东一口流利的武汉话,快速简洁。
我犹犹豫豫,不知道说什么。
“想住的话,押一付三。”
听完这话,我彻底懵逼了:押一付三那就是八百,我上哪去搞那么多钱?
“有什么问题?”房东似乎看出我的心思。
我想了想,鼓足勇气说道:“阿姨,我是刚从老家来武汉找工作的,身上钱不够,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先交一个月的?”说完我脸都红了,不敢看房东。
“那你有多少钱咧?”房东皱起了眉头。
我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钱,皱皱巴巴的加起来也才两百多,尴尬不已。
房东看了我半天,才压低声音说道:“你这种情况……也是蛮难!”
说完她从我手里抽出一百,继续说:“这样吧!我先收你一百,其他的你想办法过两天再补齐。”
“我可以先交一个月的!”我有些激动了,又递过去一百。
“你是不是有点苕?你不买被子盆子的?怎么洗脸刷牙?吃饭不要钱?”房东似乎有些恼怒。
接着她又说:“你下午把房门敞开透透气,然后找找家人朋友转点钱用。”说完把钥匙给我,就走了。
我呆呆地站在房间里,似乎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在听完一个长辈的谆谆教导后,有几分内疚,又有几分感激。
房子定下来后,我又去附近的一家大杂货铺,买了一床最廉价的被子,还有最便宜的桶和盆、牙膏牙刷、毛巾香皂。
晚上吃完炒饭,身上只剩五十多块钱。
人生第一次挣到钱,辛苦钱。
我准备给家里打个电话,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。出门的时候,我就暗暗发誓,不会再用父母的一分钱。
此后多年,无论多苦多难,我都做到了这一点。
第二天早上七点半,我到了公司。开晨会,报任务,做激励,结束后一位主管就带我出发了:卖袜子。
我们坐公交到达二七路,来到菜市场。找到一个空地,打开简易折叠桌,堆上袜子,就开始吆喝推销起来。
一直干到下午五点多才收摊,回到公司,财务清点了数量。
十块钱三双,一共卖了六百块钱,提成九十,我分了四十五。
人生第一份工作,第一次挣到钱,拿在手里,我还是挺开心的。
走回头道街,一路上内心仿佛打开了天窗,敞亮起来。虽然嗓子有些沙哑,但也觉得值了。
吃完炒饭回到租房,我用热得快烧了一盆水,到公共卫生间洗刷完后,就躺下了。
用衣服窝起来做枕头,被子垫一半盖一半,就那样很踏实的睡着了。
第二天,继续卖袜子,目的地是一江之隔的武昌徐东。
像我这种农村出身的穷孩子,除了一身力气和吃苦耐劳,一无所有。
所以我工作的时候非常卖命,嗓子冒烟了喝口水继续干。
徐东很繁荣,人多消费水平也高。当天我们一直卖到晚上八点多,卖了一千四,提成两一十,我分了一百零五。
从公司出来,我顺便买了一碗炒饭,边吃边往回走,心里就像中了彩票一样开心。
洗刷完毕,已是晚上九点多,我躺在床上,很快就睡着了。
一个人累到极致的好处就是,睡眠好。
房东半夜找我,温暖了我的心。
大概一个小时后,我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,还有房东的问话:“睡着了吗?门开一下”。
我睡得有些模糊,心里一惊:这么晚了,她来找我干什么?
我第一反应是快速打开门,漆黑中看到房东站在外面,可能刚打完麻将。
“房租准备好了吗?白天一天都看不到你的人!”
我一时哑然,不知道怎么回答。这两天忙着上班,居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!似乎我已经交过房租,住得心安理得。
我开始有些慌乱,现实像一盆冷水泼在我的身上,将我惊醒。
“你把衣服穿上,跟我上楼来!”房东轻轻叹了口气。
在人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我赶紧穿上衣服,跟了上去。
来到二楼拐角处,房东走进厨房,打开灯,让我进去。
我走到门口,房东关上门,看着我,声音很低问我:“是不是还没有?没找家里要吗?”
我于是把我的真实想法告诉了她,然后跟她说了我的工作,并准备把这两天的提成都先给她。
房东看了我一眼,语重心长的说:“出门在外是不容易!我也有自己的孩子,将心比心,能够体谅。这样吧!你再交一百。以后就一个月一交,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给!”
说完这些,房东又压低声音说:“左右隔壁无论谁问你,你就说押一付三了,明白吗?下去吧!”
她只收了一百,关上门,我下了楼。
下楼梯的时候,我整个人好像漂浮起来,一股股暖直上心头,百感交集。
我的感激与感恩:武汉人,精神!
这么多天,那些无助的夜,所有的心酸,在这一刻,彻底释放。
以前在老家,总听别人说,武汉人很凶悍,喜欢吵吵闹闹,骂骂咧咧,特别是“汉骂”极具特色。
然而,那位行侠仗义的出租车师傅,这位刀子嘴豆腐心善解人意的房东,彻底颠覆我的认知,让我感动,铭记一生。
一年后,我换了工作,搬到了武昌。
在那一年的时间里,我的房租都是一个月一交甚至自己决定日期。
后来,我每次路过头道街,都会买些水果去看看房东,她老是责怪我:搞这么客气干嘛呢?花那个冤枉钱。
再后来由于房地产开发,那里全部拆迁了,房东一家也搬走了。我再路过那里的时候,面对高楼大厦,常常怅然若失。
名利之外,还有一种追求:善良。
如今,我已是一位历经磨难、久经江湖的“老油条”了,懂得了现实的残酷和人性的险恶。
脸皮开始变厚,心开始变狠,开始适应了勾心斗角、尔虞我诈。
但是,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,我常常会想起那位出租车师傅,想起房东,他们如同黑夜里的一束光亮,照耀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:人间自有真情在。
林语堂先生说:“聪明是一种天赋,而善良是一种选择。”
愿所有与人为善者,平安,幸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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